第035章 靈蝶過往

　　制服炸彈人只用了不到半分鐘時間。
　　別看他炸的場面那麽激烈，面對有所準備的法爺依然是個渣。精神影響他的大腦，讓他不能夠對壹件事情做出迅速思考；各種致盲、遲緩、痛苦的詛咒施加在他身上，還能夠站起來的都算硬漢。
　　炸彈人咬牙站了起來，但又被靈蝶壹腳踹翻，靴子踏在他胸膛上，幻化的劍尖抵住他喉嚨，喝令：“再動我就把妳腦袋砍下來當掛飾！”
　　炸彈人掙紮無效，認栽了：“松尾給了妳多少錢，讓妳這麽為他賣命！”
　　“松尾是誰？”靈蝶不知道。
　　炸彈人冷笑：“玩這些有意義嗎？我已經安排好了壹切，妳可以殺了我，但侮辱不了我！”
　　“再問壹遍，松尾是誰？”靈蝶把劍尖對準他的手，“不然我會先把妳的壹條手臂切掉，然後是腳，是雙眼！”
　　“妳竟然不知道？”炸彈人驚訝了。
　　靈蝶決定使用心靈能力——炸彈人腦海裏有相關的“松尾”的事情，只是在壹定程度上不算完整，炸彈人進行了防範。
　　“讓我來。”白牧說話，防範也是相對而言的，只要有足夠的強度，早晚會破開，當然代價是變成白癡。
　　“我說！”炸彈人顯然知道這種強行讀取的後果，“松尾列八羽！妳是他手下培養的殺手，我也曾經為他工作，但因為觀念分歧而分道揚鑣，我還以為他要派妳來殺我滅口！”
　　“松尾是手合會的？”白牧讀取到了。
　　“是！”炸彈人承認，再看靈蝶：“這個女人是手合會的頂尖殺手，在電梯裏我看到她的在場，還以為是來殺我的，沒想到妳竟然什麽都不記得了。”
　　“我只記得壹些模糊影像。”靈蝶很苦惱的說，“但不應該啊！記憶裏我應該是壹名飛行員，給人開私人飛機的。”
　　炸彈人冷笑：“哼！手合會就擅長這些邪門歪道，他們給過死了的人復活，洗腦成殺手；還給人交換軀體，練出綜合素質最強的殺手，妳顯然就是他們的傑作，變種人刺客！”
　　“我遇到過妳幾次，妳簡直是壹臺高效率的殺人機器，冷酷、冷血，從妳身上只有執行，從來沒有感情，沒想到妳竟然會有這壹天，松尾最高效率的殺手，竟然能夠掙脫這個圈子，有趣！”
　　“這？”靈蝶迷茫的回頭看向白牧，“他說的是真的嗎？”
　　“他……沒有說謊。”白牧能感受出來，“這應該就是妳的壹部分過去，還有的恐怕是以前記憶的交織呈現。”
　　“該死的！”靈蝶雙手揪住他的衣領，“我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麽，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自己，但我會讓始作俑者飽嘗代價和痛苦！告訴我！松尾列八羽在哪裏！我要宰了他！”
　　“不知道。”炸彈人很幹脆的說，“我也想知道他在哪裏，手合會壹直在各國紮根發展，但那個狡猾的人要躲哪兒，誰也猜不到。”
　　白牧感受了壹下，點頭：“他沒有說謊，這家夥行蹤詭異，當然那只是對廢物警察而言，還沒有什麽人能夠在我有關部門手裏囂張。”
　　炸彈人相當幹脆：“那妳就去宰了他，我雙手支持！我們井水不犯河水，妳當妳的復仇者，我做我的炸彈，就此兩清！”
　　“哼！”靈蝶松手把他扔地上。
　　炸彈人爬了起來，白牧要走之前，突然問：“妳知道托尼·斯塔克嗎？”
　　“不知道。”
　　“妳知道！”
　　白牧準備要走的腳步，停了下來：“他最近失蹤了，害我損失不少，識相的趕緊說出來他在哪兒，我可以考慮讓妳留壹條活路。”
　　“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兒。”炸彈人知道對方有心靈能力，遠遠強於他訓練過的抵抗招數，抗拒無用，“但我知道可能是哪壹幫人幹的，他們的大概活動範圍。”
　　“說。”白牧還真的是碰巧了。
　　“說了妳會放過我？”
　　“不說我就自己在妳腦子裏挖，後果是妳變成白癡，想想妳的家人還有未出生的孩子，妳說不說對我都沒有損失，但對妳——”
　　白牧拍了拍炸彈人的臉，他驚醒了：“我說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炸彈人老實交代了，隨後白牧也履行承諾放了他。
　　雖然是個殺手，但跟他沒有利益沖突，這家夥又是金盤洗手還拖家帶口，他答應會主動去找CIA登記，白牧便放過壹馬。
　　炸彈人對中東那麽熟悉，或許某天還能用得上……結束這壹天的活動後，關於托尼·斯塔克的線索被精確到了壹定範圍，再花壹天組裝就OK了。
　　靈蝶也拿到了自己過往的線索，她是手合會培養的殺手，還曾經被意識移植過，目前這具混有部分亞裔血統的身體，並不是原有的自己。
　　真相有時會令人沮喪。傍晚她坐在海邊望著海浪發呆，白牧來到了她身旁坐下，遞過來壹份漢堡：“晚些時候出發。”
　　“妳帶了三份？”靈蝶眼尖。
　　“或許有人會想吃。”白牧神秘壹笑，“抱歉前壹天還珍饈美饌，這會兒只能請妳壹起啃漢堡，喝可樂了。”
　　“我從不介意。”她用力咬了壹口，“不錯！謝謝妳！”
　　“還在想自己的過去？”白牧問。
　　“跟我壹直以為的自己有點差距，擁有不是自己的身體和交錯的記憶，也太怪異了，兩種記憶交織成了模糊不清的過往。”
　　“別想太多了，找到目標我會幫妳弄清楚壹切。”白牧看了看她，“或許還能有機會變回原來的自己。”
　　“可以？”靈蝶看了看自己的雙手，“有預感那不壹定好。”
　　“說句實話……我覺得妳現在的樣子很好，已經成了我印象中，那個名叫貝琪的女人的該有形象。”
　　“很高興能討人喜歡。”她笑容裏多了幾分釋然。
　　說實話白牧對靈蝶的了解也不算多，現在這副形象是跟電影裏壹樣的，火辣、暴力制服女，萬壹要是換成了某個截然相反的，那就太不應景了。
　　“我也覺得。”靈蝶讀出來了，“習慣了現在再換回去，又會覺得那不是自己，至少現在我並不討人厭。”
　　“妳最好別在非訓練時間，亂讀我的心思。”白牧尷尬笑著，剛才在亂想電影劇情……還好她只能看到最淺的壹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