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9章 交換/貓的了

　　“貓的！貓的！”
　　“是貓的，該是貓的了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咕嚕咕嚕咕嚕嚕……
　　江涵坐在吊在溫泉上放壹點的吊椅沙發上面，這玩意兒像是個搖籃或者說吊籃，裏面塞著枕頭與被子，可以輕而易舉容納壹只巨貓燈。
　　她縮在裏面，看著今天剛帶回來的錄像帶播放的《臨時追逃》，但心思壹點都沒有放在那上面。
　　她的全部註意力，都放在吊籃旁邊掛著的裝著奇羽龍目魚的密封袋上面，還有圍繞著它漂浮的四位長眠魔女的爭論。
　　她們彼此尾巴戳來戳去，貓山脈碰撞，還有抓捏臉與發出喵嗷弓腰與使用【老大貓的凝視】。
　　總之為這條魚的歸屬都快要打起來了。
　　江涵抱著膝蓋，窩在吊籃沙發裏面：
　　“可這魚是貓的啊。”
　　唰！
　　四位老大貓瞪著小貓。
　　……
　　沈默了大概五六秒，江涵都快有點撐不住想往窩裏壹鉆的時候，才聽見奧維利亞那矜持與驕傲地聲音：
　　“笨蛋貓貓，我會給妳這愚貓開出壹個無法拒絕的價格。”
　　卡拉幫腔：
　　“超大優惠，無法拒絕，喵嗷！”
　　維拉眨眨眼，和莎爾燈異口同聲道：
　　“無法拒絕！喵嗷！”
　　沙沙——
　　沙沙——
　　江涵沒反應過來，吊籃就發生了劇烈地搖晃，四只長眠魔女壹塊塞了進來。幸好這是按照巨貓體型做的吊籃，不然指定塞不下，不像是現在這樣，塞下了還能夠給中間留個小桌子感覺的空間。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“我從來不白拿小貓東西，哪怕是她們獻祭給我寶物，我也會酌情給予回禮。”
　　奧維利亞做了個開場白。
　　江涵特別喜歡她用的【回禮】二字，壹下子把長眠貓燈和普通貓燈之間的距離拉近到‘贈禮與還禮’的階段，沒有距離感。不像是某些文學作品中，明明收到了非常多的‘獻禮’，還別別扭扭說自己給出的不等值交換物是‘饋贈’的偽神壞文明！
　　她眼睛亮亮的，點點頭：
　　“這點，貓們都相信妳。”
　　“喵嗷。”
　　奧維驕傲的擡了擡下巴，晃動尾巴：
　　“所以，這條魚嘛，我可以用壹個恩惠，以及壹個同價值甚至更高壹點價值的奇遇物品來交換，並且都是‘可交易’的物品……妳可以把我給的東西賣給別人的那種，不是強制‘妳在我這裏立馬消費’的物品，貓不做艾琳做的缺德事！喵嗷。”
　　嘶！等價交換附贈個恩惠？
　　江涵覺得自己果然無法拒絕，不過在接受之前，她還想滿足壹下自己的好奇心。
　　她舔了舔唇，伸爪子抓了抓臉。
　　用好奇的語氣請教道：
　　“她做了什麽缺德事嗎？”
　　說道艾琳的黑料，江涵壹下子看見了四只長眠魔女眼睛都亮了起來！
　　莎爾燈直接嗤笑了聲：
　　“她做過什麽不缺德的事情嗎？喵嗷，在以前她發行過壹種叫做公司卷的東西。”
　　“公司……卷？”
　　江涵聽到這個詞，就感覺到有點不適應。
　　奧維點點頭：
　　“就是這樣發音的，簡單來說就是，艾琳給她的員工開出了1.5倍的工資，但工資的壹半以公司卷來支付，公司卷就是只流通於她公司企業的‘貨幣’，只可以用來購買她的工廠生產的商品，也有壹點折扣，當時許多魔女就上了當。”
　　卡拉評價道：
　　“更簡單的說明就是，她的員工幫她生產了商品，然後她的員工不但只能拿到75%的薪水，有25%被換成了她生產的商品。喵嗷，她都不需要去尋找市場！她本身就是市場！”
　　這TM已經不是缺德可以形容的了。
　　江涵覺得艾琳如果被吊死在路燈上面也壹點都不奇怪……她尾巴立起：
　　“這太離譜了！”
　　莎爾甩動尾巴：
　　“沒錯，喵嗷！更離譜的是，她後面還發行了公司債券，並且公司債券的債務後面全部甩到了安潔身上。估計安潔現在都沒有想明白，為什麽艾琳和她決鬥之前要求‘假如我不幸身亡或無法理事，我的公司由妳繼承’。”
　　“喵嗷~變態女孩估計現在應該已經琢磨到味了，因為這種事態連只安哥拉兔都能理解。”
　　“可問題是，變態女孩的思維層級能夠比得上安哥拉兔嗎？”
　　“應該可以……如果她狀態好的話。”
　　“但也不壹定，喵嗷！”
　　“喵哈哈哈哈！”
　　對於長眠魔女這大概是最快活的時候了！
　　不單單能夠黑屁艾琳！還能夠順便口嗨安潔！
　　……
　　“我決定交換了！”
　　江涵在長眠魔女們聊完了開心的事之後，做下了決定。
　　她長舒壹口氣，拍了拍自己的臉蛋，露出壹個甜甜的笑容。
　　指了指魚，她說：
　　“這是妳的了，奧維，妳說的沒錯……妳確實開出了壹個我無法拒絕的價格。恩惠的話……”
　　“不能是傳奇恩惠，喵嗷！貓給恩惠，貓已經虧了！”
　　奧維精著呢。
　　以為長眠貓貓很好騙的魔女，壹般來說反而會被長眠貓貓騙到。
　　江涵所了解的奧維利亞，對於理財方面就像是‘楚虞君的反面’。
　　楚子姐是【別人恐懼時我貪婪，別人貪婪時我更貪婪！】。
　　奧維則是【別人恐懼時貓要龜，別人貪婪時貓還在龜！】，堪稱龜王之王的理財手段，讓長眠貓貓積累了大量奇遇、奇物、寶物，甚至某種程度來說，她只是‘不如艾琳有錢’罷了，但妳說她收藏的寶物價值麽？難以計數。
　　做好了交易後，江涵才有點好奇為什麽長眠魔女這麽看重這條魚。
　　難道這條魚也像是那種虛靈油壹樣，是巨貓們之間流通的珍惜貨？
　　她打了個哈欠，註意著長眠魔女們的舉動。
　　首先，四只長眠魔女也顧不得爭吵所有權，直接嘩啦壹下的四散而開，全部去了廚房。
　　過了幾秒又拿著壹個大盒子回來。
　　奧維利亞帶著壹頂黑色的高廚師帽，手持三升麻油，咕嚕咕嚕的往盒子裏面倒。
　　“……妳這是？在幹嘛。”
　　江涵情不自禁發問。
　　奧維瞥了她壹眼，壹臉奇怪：
　　“妳吃魚不先用麻油腌壹會嗎？”
　　……喵嗷！
　　江涵瞪大眼：
　　“這魚不能沾油！”
　　“喵嗷！”
　　奧維發出很大的聲音，反問道：
　　“不沾油怎麽做的好吃？這可是最鮮美的魚啊，喵嗷！”
　　卡拉在旁邊幫腔道：
　　“想當年，我們可是壹年能吃上壹回這種魚的，整整十幾條，全部用麻油腌好，再調好蒜粉、麻醬、辣椒油還有壹點點茴香與羅勒葉，喵嗷喵嗷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這在其他魔女看來絕對算是不可多得的寶物，對於長眠魔女來說就是‘最好吃的魚’。
　　見江涵壹副驚呆的表情，奧維還有點舍不得的哼了聲：
　　“喵嗷，最多給妳分壹碗，最多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