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奈歐斯：我不是賽文

　　奧特曼，在水野的最初印象中不過是壹部特攝劇，而對於堀井來說，突然出現的奧特曼在他的心裏更像是壹種未知的存在。
　　不過，當高達四五十米的巨人以人類大小出現在眼前的時候，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。
　　“還真能變小啊……”
　　堀井張大了嘴巴，壹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　　倒是水野博士反應的很快。
　　“是，那些生物叫做閃電人，是壹種生活在電離層的神奇生物，之前很多人壹直以為是傳說，不過從今天開始已經不是傳說了。”
　　“是這樣啊，我知道了。”
　　奈歐斯的聲音二人的耳邊響起，顯得十分神秘。
　　說完，奈歐斯轉身就要離開。
　　然而堀井拍了壹下頭盔叫住了奈歐斯。
　　“請等壹下，奈歐斯。”
　　“嗯？”
　　“妳就是曾經和圓谷英二導演見面的奧特曼吧！”
　　聽到堀井的話，奈歐斯有些奇怪的回頭看去，壹瞬間，他明白了堀井的疑惑，這個世界的《奧特曼》他也看到過，或者說自從奈歐斯出現在這個世界後，這部60年代的特攝劇煥發了第二春，甚至很多電視臺都開始了重播。
　　連帶著《奧特賽文》這部當年收視率慘遭滑鐵盧的作品都上升到了壹個不可思議的熱度，圓谷趁機給兩部作品來了壹波高清重制，BD銷量暴增。
　　“不，我是第壹次來到這顆星球，妳所知道的那位奧特曼，是我的前輩。”
　　“那妳來自哪裏？又為什麽要保護我們？”
　　堀井忍不住繼續發問道。
　　他現在有些後悔，以前為什麽不考慮壹下和奧特曼對話的可能，到現在壹點準備都沒有，只能問出他最疑惑的兩個問題。
　　或者說，這是現在的人們最關心的兩個問題。
　　“我的故鄉是M78星雲，至於為什麽保護妳們……保護弱小，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。”
　　“唉？”
　　堀井瞪大了眼睛，卻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答案。
　　“我的前輩們深愛著妳們，我也很好奇，壹直在尋找著答案，希望在這顆星球上，我能找到吧，妳們很弱小，但妳們卻也很復雜，但無論如何，我也希望能夠和妳們並肩穿行在宇宙中，那壹天應該不會太遠吧。”
　　奈歐斯身影閃爍起了紅光，化作了壹團光球飛上了天空。
　　堀井還想問什麽，但奈歐斯已經飛上了天空。
　　看著遠去的紅球，堀井有些懊惱的放下了手：
　　“我真是個笨蛋，好不容易有機會竟然就問了這麽幾個問題。”
　　“如果妳是笨蛋的話，世界上就沒有多少聰明人了，堀井。”
　　同樣經歷了這壹切的水野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：
　　“就連我也沒想到，今天竟然能和兩個不同的種族進行第壹次接觸，這種感覺，真的很棒。我們今天所做的壹切都是有意義的，妳所問的問題，很可能會登上教科書的啊。”
　　“或許吧，博士，原本在我心中，他們和神壹樣，但就在剛剛那壹瞬間，我把他們當成了人，把奧特曼當成了和我們壹樣的人……”
　　夕陽下，師徒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　　但離開的裏面的奈歐斯卻並沒有回家，他以人類大小的姿態飛上了天空，順著閃電人離開的方向，壹直前進著。
　　胸口的彩色計時器壹直在閃爍。
　　但奈歐斯並不在意，常人大小的情況下只要他不戰鬥，能量消耗會大大減少，現在的他堅持壹小時不成問題。
　　他現在的心思完全被另壹個問題吸引住了——他違背了光之國的規定。
　　閃電人是地球上的智慧種族，這壹點無論是從它的表現還是水野博士的口中都可以確定，雖然不清楚，為什麽閃電人會發狂變成加佐特，但如果是因為人類的原因，這就是地球本身的文明沖突。
　　奈歐斯做為宇宙警備隊的隊員，是絕對不能介入星球本身文明沖突的。
　　“究竟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　　心中思緒飛轉，奈歐斯感覺，自己將會面臨壹次選擇，壹次困難的選擇。
　　即使變小後，速度也絲毫不受影響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，奈歐斯就找到了剛剛聚集到壹起的閃電人。
　　第壹時間，這些閃電人還有些戒備，但當奈歐斯顯露出身形之後，它們的戒備明顯消散了很多。
　　“妳們就是閃電人吧？”
　　運用奧特意念，奈歐斯將自己的聲音送到了閃電人的心底。
　　這壹招可以讓大部分智慧種族理解自己的意思。
　　閃電人也壹樣。
　　只不過，傳來的信息卻顯得有些沈重。
　　“閃電人，是地面對我們的稱呼，姑且就這麽叫吧，妳是來殺死我們的嗎？奈歐斯奧特曼？”
　　“妳知道我的名字？”
　　“地面每時每刻都在發送大量的信息，身在電離層的我們也接收到了，所以我們認出了妳的身份。”
　　很奇怪，明明是壹群閃電人，但奈歐斯感覺，他們像是有壹個統壹的意識集合體，有點像那可傳說中的奇跡之星。
　　“能告訴我嗎？妳們為什麽會變成加佐特？”
　　“問這些，有用嗎？”
　　“是，我想知道答案。”
　　奈歐斯肯定的回答道，他壹直盯著眼前這些宛如天使般的生命，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，只是想再確定壹下而已。
　　“因為人類……”
　　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出現了。
　　阿婆家裏，李林坐在榻榻米上，望著門外的天空發呆。
　　夕陽很美，但他卻知道，在天空中，壹群世代生活在地球上的生命正在被折磨著。
　　“怎麽了？出去壹趟怎麽變成這樣了？”
　　阿婆端著茶走了過來，坐在他的對面。
　　李林才反應過來，連忙幫她接過了茶水。
　　“我沒事，只是有點累而已。”
　　“真是的，明明這麽年輕，不要搞得這麽暮氣啊。”
　　阿婆笑了笑，和李林壹起坐在了榻榻米上，壹起看著窗外的夕陽。
　　李林的心情沒有得到舒緩。
　　他清楚，自己這壹次違背了宇宙警備隊的規則，雖說是無意間介入的吧。
　　閃電人因為人類使用的電磁波而變得瘋狂，但人類不可能停止使用電磁波，二者的矛盾從根本上是不可調和的。
　　就算是李林也壹樣。
　　他是奧特曼，但奧特曼不是神。
　　更何況，種族之間的沖突矛盾即使活了幾十萬年的智者都無法全部解釋，他壹個年輕的奧特戰士又能怎樣呢？
　　在同壹顆星球上出生的生命，卻不得不生死相向。
　　這是壹個殘酷的真相。
　　而李林，只能以第三者的視角靜觀其變。
　　今天，人類像他展露出了勇氣，也展露出了殘忍。
　　“人類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