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8章 世界賽結束；火遍全球的磕CP浪潮！

　　10月1日，對於夏國而言，這是壹個很有意義的時間。
　　與此同時——
　　女子賽的最終決賽，開始了。
　　“我進去啦～”
　　吳予笑著揮揮手，轉身朝著賽場走去。
　　陳默、路路、鄒夢、欒雲、冷霄月五人都站在門口，註視著她的身影從眼簾消失。
　　“妳們先回去吧，我去附近找個飲品店坐壹會兒。”
　　陳默說道。
　　鄒夢好奇：“隊長，妳不回去碼字了嗎？該不會是想在這裏等著小予姐姐出來吧？那至少得三四個小時呢。”
　　“今天就不碼字了。”
　　陳默搖搖頭：“我去飲品店坐壹會兒，順便想想該買些什麽東西，小予之前說，回國的時候要給大家準備壹些小禮物的，我先梳理壹下，等小予下完棋，吃完飯壹起去挑選禮物，明天就可以直接回國了。”
　　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　　鄒夢頓時恍然，隨後眼睛轉了轉，說道：“隊長，我對宇宙國蠻熟悉的，給妳當個向導怎麽樣？妳想買什麽的話，我都能給妳找到門路，便宜正牌，不會被宰。”
　　“妳今天不忙嗎？”
　　陳默有些詫異：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妳不去妳爸爸那邊嗎？明天咱們可就要出發回國了，下次來這裏，就得是明年的事情了。”
　　鄒夢的爸媽離異了，壹直跟著媽媽生活，媽媽把她視作依靠，不願讓她跟爸爸有過多的接觸，鄒夢不願讓媽媽擔心，所以，從不會主動來這邊。
　　當然，這跟她是未成年也有壹定的關系。
　　而根據前兩天的對話，陳默大致可以猜到壹些事情。
　　鄒夢每年應該只有壹次去宇宙國的機會，那就是借著參加世界圍棋賽的名義，她是職業棋手，出國參加比賽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　　而除此之外的時間，就只能待在國內了。
　　像是這壹次，因為【夏國圍棋協會】的壹些改變，女子組的兩個名額分別被吳予、欒雲拿走，導致鄒夢沒了這個正當的出國理由，於是就只能想辦法以‘生活助理’、‘隨行翻譯’的身份混進來。
　　而這次回國之後，她要是再想出國的話，那就只能等待明年的世界賽了。
　　所以……
　　“要不，妳還是去陪壹陪家人吧，我出國前做過詳細攻略，而且我的本地語言也很好，應該不至於被坑。”
　　陳默說道。
　　雖然，有鄒夢幫忙，確實可以方便很多，她就像個本地人壹樣，輕輕松松就能避開那些專門坑害外地人的套路，讓每壹分錢都花的很值。
　　但如果這是以剝奪她和家裏人相處時間為代價的話，那陳默覺得，花壹點冤枉錢好像也無關緊要。
　　家人啊……
　　多麽熟悉而又遙遠的詞匯。
　　陳默還記得，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前，是有家人的，只是……往後再也不能相見了。
　　當然，他也並不會難過太久，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，家人的音容笑貌會壹點點的從他的腦海中變得淡漠，直到最後消失殆盡，就像是壹張被歲月洗禮的舊報紙……
　　或許是因為自身的感觸吧，陳默現在非常珍惜當下，珍惜時光，珍惜身邊重要的人和事。
　　連帶著，他也希望鄒夢可以多去陪伴家人。
　　這個世界是讓人捉摸不透的，沒有人會知道，明天和意外究竟哪個會先找上門來，或許，昨天還笑著舉起酒杯稱兄道弟的人，壹轉眼，就已經是永別了。
　　所以……
　　珍惜當下吧，趁著還年輕，珍惜壹切能爭取的機會，珍惜身邊的所有人。
　　……
　　但最終，陳默還是沒能趕走鄒夢。
　　“我在宇宙國待了足足壹個半月呢，已經夠久了，再待下去，爸爸就要開始嫌棄我了。”
　　鄒夢懶洋洋的說道：“而且，現在通訊這麽發達，我們如果想念彼此了，完全可以打視頻電話呀……說起來，我每年能有壹個多月的時間呆在爸爸身邊，這已經很好了，在我們夏國，還有好多好多的年輕人因為上學、工作的緣故，壹整年陪伴在家人身邊的時間都沒壹個月呢，跟他們相比，我這已經非常好了。”
　　她是個既懂事、又容易滿足的小姑娘。
　　她很想念爸爸，但為了讓媽媽安心，從不吵著鬧著要去找爸爸。
　　而現在，即將離別之際，她本應陪伴在爸爸身邊的，但又主動地履行自己‘生活助理’、‘向導’的職責……她是真的來幫忙的，不是來渾水摸魚的，這段時間，她為大家忙前忙後，真的可以說是非常辛苦了。
　　“話說……”
　　陳默忽然想到了壹種可能：“妳該不會是擔心，我明年不帶妳過來，所以才專門表現壹番，讓我意識到妳存在的意義吧？”
　　“不不不，這不可能！”
　　鄒夢搖搖頭，很認真的說：“我回國之後會好好努力提升棋力，明年我要以參賽選手的身份站在這裏！”
　　“好誌氣！”
　　陳默點點頭：“我最欣賞妳這種有誌氣、積極向上的好孩子了。”
　　“嘿嘿嘿～”
　　鄒夢露出壹臉傻笑。
　　“不過……”
　　陳默忽然皺眉，故作為難的說道：“我回國之後，可能會重點培養壹批棋手，用於參加明年的世界賽……我的指導能力妳也看到了，路路和小予都有非常顯著的進步，明年的名額競爭會無比激烈，妳未必能搶到名額呀。”
　　“啊？”
　　鄒夢壹楞，眨眨眼：“隊長，您不打算培養我嗎？”
　　“妳？”
　　陳默故作驚訝的看著她，隨後搖搖頭：“大夢夢，我其實是考慮過妳的，但是吧，我的特訓強度較高，妳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能吃苦的樣子，路路壹直跟我說，妳練棋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……妳這沒有狼性精神呀，會跟我們格格不入的。”
　　“我……”
　　鄒夢剛要開口，忽然反應了過來，警惕的看著陳默：“隊長，妳是主動引誘我上當的吧？”
　　她不是傻子。
　　壹開始只是因為沒什麽防備，眼下反應過來了，自然會開始產生懷疑和警惕。
　　“那不能，我是個老實人，從不給人挖坑。”
　　陳默搖搖頭，笑瞇瞇的看著她。
　　老實人……
　　鄒夢面露微笑，心裏卻在吐槽：“您要是老實人，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，估計除了小予姐姐，沒人會覺得妳老實吧？”
　　“說點認真的。”
　　陳默也不跟她開玩笑了，認真起來：“我前幾天跟小予聊天的時候就提到過這件事，這次回去之後，如果有時間，確實會考慮培訓壹批中高段位的棋手，為明年征戰世界賽做準備……我是建議妳參與進來的，但妳如果參與的話，就必須聽我的安排，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。”
　　陳默本沒有興趣去做這件事，但既然吳予感興趣，那他自然也也不介意給自己增加壹點工作量，只需要利用時間管理技能做好分配工作，倒也不會因此影響到生活。
　　當然，因為陳默主觀上是不感興趣的，所以，他也不會去做壹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兒。
　　培訓棋手？
　　那當然可以，但前提是，這些受培訓的棋手必須聽他的話、認真完成他交代的學習任務，這樣他才願意去做這件事。
　　如果有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，那……從哪兒來的，就麻煩您滾回哪裏去。
　　他可不是義務教育學校的老師，學生要是不願意學、甚至是跟老師對著幹，那他可不會伺候。
　　鄒夢這丫頭……
　　她的學棋天賦如何，陳默暫時還沒了解過，因此也不清楚。
　　但她在學棋這件事上的懶散態度，卻是陳默不太喜歡的，要不是因為這丫頭幫了自己不少忙、又跟吳予關系要好，陳默都不想把她考慮進去。
　　“我會認真學棋的。”
　　鄒夢嚴肅表態。
　　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，知道這是陳默特意給她留機會，因此，不敢有絲毫遲疑和猶豫。
　　陳默在職業圈是什麽樣的存在？
　　外人可能還不清楚，但他們這些‘內部人士’卻再清楚不過了。
　　先不說，陳默在世界賽上擊敗了李萬赫、鈴木沙樹兩位棋聖，奪得世界冠軍的稱號。
　　就說陳默唯二指導過的兩位棋手吧，路路的偏激棋風被糾正，在世界賽上兩度擊敗九段棋手，吳予也是突破瓶頸，從過去連半決賽都過不去，到現在爭奪冠軍寶座……
　　可以毫不客氣的說，陳默的指導能力，足以讓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職業棋手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，足以改變很多人的職業命運。
　　眼下，面對陳默遞過來的橄欖枝，鄒夢要是不趕緊抓住，那她絕對得後悔壹輩子。
　　畢竟……
　　這樣的機會並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，大概率只有壹次。
　　陳默對職業圍棋的興趣並不大，全程主打的就是壹個陪伴，如果未來的某壹天，吳予功成名就之後選擇退役，陳默也絕不會再對職業圈有絲毫的留戀。
　　到那個時候，再想請陳默指導圍棋，那可真就是千難萬難了，畢竟，以陳默的賺錢能力，那個時候或許已經有上億甚至更多的身家了。
　　有錢人嘛，都是把時間看得很重的。
　　窮人總是拿廉價的時間去換珍貴的錢，而富人則相反，他們喜歡拿相對廉價的錢去換珍貴的時間……
　　……
　　兩人坐在距離賽場不遠的飲品店裏，針對‘該給大家買什麽樣的禮物’這件事上展開討論，但大多時候都是鄒夢在說、陳默在聽。
　　沒辦法。
　　跟生活閱歷豐富的鄒夢相比，陳默在這種事情上實在沒什麽發言權，他前世今生都沒什麽朋友，也很少會給人準備禮物。
　　當初在《心動小屋》的時候，單單是給吳予壹個人準備禮物，就讓他特別犯難了。
　　反復的挑選，最後送了壹枚戒指，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，又覺得那時候的做法實在有些……壹言難盡。
　　哪有剛認識不久就給女孩子送戒指的啊？
　　哪怕是送手鏈、送手辦也行啊，戒指這種東西……實在是有點兒過於親密了，就不是當時那種關系該送的東西。
　　多虧了吳予沒什麽社交經驗、對他還頗有好感，不然的話，肯定就當場拒絕了。
　　當然——
　　吳予給他送的禮物也不咋地。
　　壹上來就送存折，簡直笑死個人。
　　這段劇情播出來的時候，可沒少被網友笑話，覺得吳予在給異性送禮物這方面，屬實是開了曖昧期的先河……
　　唔……當然了，很多網友起初覺得笑死個人，但笑著笑著就開始哭了，壹想到自己天價彩禮＋全款房的結婚條件，再看看人家，長得好看、善解人意、家財萬貫、溫柔體貼……
　　人活在世上，不得不承認壹個真相，有些時候吧，人與人的差距，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。
　　……
　　“真是聽君壹席話勝讀十年書啊。”
　　聽著鄒夢的買禮物攻略，陳默不禁感慨：“沒想到還有這麽多可以送禮的東西，幸虧有妳在，如果就我和小予挑選的話，肯定要錯過很多了。”
　　“嘿嘿嘿，我畢竟在這裏呆的時間久嘛。”
　　鄒夢只是嘿嘿壹笑，隨即好奇問道：“隊長，那妳之前準備給大家買什麽禮物啊？”
　　“泡菜啊。”
　　陳默理所當然的說：“我在網上沖浪的時候就天天看大家提到宇宙國的泡菜，據說是宇宙國的三大經濟支柱之壹，除此之外，就只有半導體和明星了，半導體那玩意兒我弄不來，拐賣人口也是犯法的……思來想去，就只能給大家帶壹些泡菜了啊。”
　　說到這裏，他還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：“我本來想著，帶上壹些泡菜回去，壹人分壹桶的，但小予堅決不同意，我沒辦法，只能想想別的了。”
　　鄒夢：“……”
　　她壹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。
　　“宇宙國的泡菜確實很有名，但他們也不是只有這個呀。”
　　鄒夢嘆氣：“隊長，除了泡菜、明星、半導體之外，妳對宇宙國就沒有別的認知了嗎？”
　　“有啊。”
　　陳默壹拍大腿：“我還知道，他們發明了印刷術、造紙術、指南針、以及火藥……就連夏國這個國家的名字都是他們給取得……”
　　鄒夢：“……”
　　這壹波啊，就是妥妥的反諷了。
　　“除此之外，還有別的嗎？”
　　鄒夢不死心的繼續問。
　　“嗯……”
　　陳默皺眉沈思半晌：“宇宙國的財閥也很厲害，而且據說貴圈很亂……”
　　“行吧，我明白了。”
　　鄒夢已經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了：“您就直接跟我說，具體想給那些人帶禮物，我幫妳篩選壹下，然後呢，等小予姐姐比賽結束了，咱們中午吃飯的時候核對壹下，這樣可以嗎？”
　　“可以可以。”
　　陳默點點頭：“大夢夢，我就知道妳可以的。”
　　鄒夢：“……”
　　不就是想給我派任務嘛，您直接說就是了，何必繞圈子呢？
　　聽說您沒上過大學，巧了，我也沒上過，咱們都是沒學歷沒文化的人，沒必要這麽拐彎抹角的，下次直接點。
　　……
　　就在陳默和鄒夢開始商量買禮物的時候，總決賽也已經進入尾聲，吃瓜群眾們都開始打哈欠了。
　　“怎麽還沒出結果啊？”
　　“這個解說員到底在搞什麽灰機？半個小時前就說即將結束，結果到現在還沒下完？”
　　“解說員不行啊，太不專業了。”
　　“業余圍棋我還能看壹看，這種高段位的圍棋競賽，實在是看不懂，我現在就等壹個結果，到底誰贏啊？”
　　“剛剛看完網購過來，居然還沒結束？算了，我再去看會兒小說，妳們繼續。”
　　“剛剛解說員說，吳予現在占大優勢，而且這盤棋也已經到尾聲了，應該會以吳予奪冠而結束吧？”
　　“別聽那個解說員扯淡，壹點都不專業，他那個九段估計也是花錢買來的。”
　　“吳予目前確實是占著大優勢，但宇宙國棋手也並非必敗無疑，圍棋上還有個‘神之壹手’的說法呢，關鍵時刻的壹顆棋子就足以反敗為勝，所以目前依舊是勝負難料的。”
　　吃瓜群眾們發著彈幕，議論紛紛。
　　而在屏幕前，看比賽的鄒夢有點生悶氣：“這些人什麽都不懂啊，小予姐姐明明已經鎖定勝局了，居然還說勝負難料。”
　　“他們的說法其實是有道理的，在比賽結束之前，壹切都是未知數。”
　　陳默輕聲說道：“不過妳說的也對，小予目前的勝率至少在九成以上，而且她的發揮很穩定，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，獲勝只是時間問題……”
　　“隊長，妳好像什麽都說了，又好像什麽都沒說。”
　　鄒夢歪著腦袋看向他。
　　“妳們說的都對。”
　　陳默聳聳肩：“大夢夢，作為職業棋手，妳應該也知道世界圍棋賽為什麽觀眾這麽少吧？”
　　“因為門檻太高了。”
　　鄒夢嘆氣：“所有的競技比賽裏面，觀眾最多的是足球賽，因為那玩意兒甭管妳感不感興趣、甭管妳有沒有足球基礎，都能看得懂，壹旦入迷了，就會看得津津有味……”
　　“門檻低、通俗易懂，這是所有熱門競技比賽都必須擁有的條件。”
　　陳默笑了笑：“足球比賽是所有競技比賽裏面表現最好的壹個，其次是籃球，再然後應該就是田徑了，但田徑比賽這種東西，雖然也滿足條件，但屬實沒多少觀賞性，不如溜冰和乒乓球……”
　　“圍棋競賽是沒辦法跟體育競賽相比的。”
　　鄒夢有氣無力的說道：“就拿運動會來說吧，哪怕是運動會裏最無聊、最冷門的幾個項目，觀賽人數都能完爆世界圍棋賽……畢竟，觀看體育競賽是不需要動腦子的，看圍棋比賽嘛……呵呵呵。”
　　這就是圍棋比賽直播最大的弊端所在了。
　　首先妳得了解圍棋，其次妳得在觀賽的時候動腦子，不能人雲亦雲，最後妳還得有足夠的耐力，能耐心看完這長達幾個小時的對弈……
　　光是這些條件，就能勸退99.99％的觀眾了。
　　現在是什麽時代啊？
　　現在是快節奏、碎片化的時代！
　　就連網文小說都被逼著瘋狂加快節奏，開局第 壹 章就是爆點，不像以前，開頭還能給妳拋個設定、鋪墊個世界觀什麽的……
　　現在要是有人敢這麽寫，讀者分分鐘教他重新做人……當然，頂級大神除外。
　　在這樣壹個浮躁的時代裏，圍棋比賽的門檻，勸退效果實在是太強了，令人嘆為觀止的那種。
　　“【世界圍棋協會】那些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些，制定了很多有趣的對策。”
　　陳默說道：“壹方面是順應時代修改賽制，另壹方面則是大量的專業解說，妳註意到沒有，這些解說員不但清壹色的退役高段位棋手，他們講解的風格也是風趣幽默，就跟說相聲壹樣……這些都是為了拉攏觀眾。”
　　“嗯嗯，註意到了。”
　　鄒夢點點頭：“所以現在，世界圍棋論壇的註冊賬戶激增，大量不懂棋的小白都湧進來了，他們啥也不懂，用腳投票，看誰好看就希望誰奪冠……”
　　頓了頓。
　　鄒夢擡頭瞥了壹眼陳默：“現在，整個圍棋論壇至少有九成以上的網友看好小予姐姐，認為她長得這麽好看，肯定能奪冠。”
　　陳默：“……”
　　他都有點麻了。
　　如果沒記錯的話，就連選美比賽也不是只看臉吧？
　　“我其實不太理解，這樣的發展方向，對於職業圍棋圈而言，到底是不是好事。”
　　鄒夢有點苦惱，這個問題超出了她的閱歷，讓她想不明白。
　　“好事，大大的好事。”
　　陳默給出肯定的答案：“大夢夢，妳有沒有想過，為什麽所有的競賽中，世界杯的發展是最好的？”
　　“因為世界杯的商業價值是最高的？”
　　鄒夢若有所思：“您是想說，商業價值決定壹切對嗎？”
　　“對，因為在這個世界上，經濟是壹切的核心。”
　　陳默點點頭：“不論是對個人、公司、國家、乃至整個世界而言，經濟的地位都是至高無上的，商業價值高，就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展，像是滾雪球壹樣，越滾越大、越滾越大……
　　如果妳對歷史有研究的話，妳還會發現壹個有趣的現象，那就是：絕大多數封建王朝的毀滅，乃至世界大戰的緣由，均是因為經濟出了問題，經濟問題導致了資源分配問題，進而導致矛盾爆發，資源分配重新洗牌……”
　　鄒夢似懂非懂的聽著這些話，她有些崇拜的看向陳默：“隊長，您懂得好多呀。”
　　“聽起來很高大上是不是？”
　　陳默微微壹笑，顯得有些高深莫測。
　　“嗯嗯嗯。”
　　鄒夢點點頭：“我要是能像您壹樣博學多識就好了。”
　　“放心吧，隨著妳漸漸長大，以後妳也會懂得越來越多的。”
　　陳默意味深長的說道：“畢竟，吹牛皮、忽悠萌新，這誰還不會啊。”
　　鄒夢：？？？
　　……
　　下午兩點。
　　吳予擊敗宇宙國七段女棋手，奪得本屆世界賽女子賽的冠軍。
　　世界賽正式宣告結束！
　　而伴隨著比賽結束，網上則是熱議起來。
　　“本屆世界賽三項大獎，夏國獨攬兩個，簡直恐怖如斯！”
　　“樓上妳也是《鬥破》的書迷？”
　　“《鬥破》是什麽書？沒看過。”
　　“那妳怎麽知道恐怖如斯？”
　　“我看那些夏國人都這麽說，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，但想來，應該是夏國文化的國粹吧？畢竟是世界僅存的文明古國，歷史文化博大精深……”
　　“咳咳咳，說點有用的，有壹說壹，這壹屆的夏國圍棋隊實在是太厲害了，全性別組冠軍，女子組冠軍，冠軍團隊，三個冠軍拿下兩個，簡直不給別人留活路啊。”
　　“世界賽開始前，大家都說夏國圍棋隊這次可能連前十都進不去了，結果現在，綜合排名跟宇宙圍棋隊不相上下，簡直可怕。”
　　“夏國圍棋隊最大的問題就是隊員的實力太差了，要是這方面能補足的話，三冠有望！”
　　“我最關心的是夏國圍棋隊的隊長陳默，查不到任何歷史成績，第壹次登上世界賽就直接擊敗了兩位棋聖，我有預感，他會是第二個吳鎮山。”
　　“第二個吳鎮山？？？別嚇我啊，當初吳鎮山在位……啊呸，在役的時候，全世界所有的頂尖棋手都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下……”
　　“陳默很有可能踩著兩位棋聖證道，成為本時代最強棋聖，三棋聖……我的天，我有預感，接下來會是壹個棋聖爆發、九段棋手不如狗的時代！”
　　“我剛剛從夏國朋友那邊得知壹個消息，陳默和吳予是情侶關系，情侶，壹人壹個冠軍……我的天，這也太浪漫了吧？”
　　“浪漫？？？被這對情侶踩在腳下的戰敗者們陷入沈思。”
　　“真的是情侶？？？我壹直以為妳們是開玩笑的。”
　　“已經跟夏國朋友確認過了，他們是在壹檔戀愛類綜藝節目上認識並在壹起的，那個時候，陳默還不是職業棋手，他是在吳予的幫助下成為職業棋手並打職業賽的，第壹場重量級的比賽就是世界賽……”
　　“？？？剛剛認證職業棋手就吊打棋聖？？？”
　　“李萬赫哭暈在廁所，他怎麽也想不到，自己當代第壹棋聖的寶座是這樣丟掉的，嗚嗚嗚……”
　　“吳予還真是……上個戀愛綜藝，給世界棋壇帶來了大驚喜啊。”
　　“據說，吳予也是在陳默的指導下，棋力大漲，然後奪得冠軍的。”
　　“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，這些消息，比夏國圍棋隊奪得三冠還讓我感到夢幻。”
　　“啊啊啊啊……是什麽綜藝節目啊？我要看！！！”
　　“是夏國壹檔名為《心動小屋》的綜藝，但是這檔綜藝只有夏國語的版本，沒有翻譯版，咱們看的話可能會有些吃力……”
　　“沒關系，我大學室友就是來自夏國的留學生，我去求她給我壹句句的翻譯。”
　　總之……
　　陳默火了，吳予火了，啞巴CP火了，夏國圍棋隊火了……
　　宇宙圍棋隊和櫻花圍棋隊，這兩支同樣排名前三的戰隊，則是在磕CP的浪潮下，徹底淹沒了……
　　“完了。”
　　陳默看著微博、博客、世界圍棋論壇、夏國圍棋論壇等諸多互聯網社區裏的熱搜，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。
　　他還記得，世界圍棋組織的高層們為了世界賽費盡心機是出於怎樣的目的，無非就是為了推廣圍棋競賽、提高商業價值而已。
　　可現在呢？
　　他和吳予的熱度，可比世界賽高多了。
　　“事實證明，門檻太高的圍棋賽，終究還是不如磕CP來的過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