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

　　這種判斷不能說對也不能說錯，但是自信的續曼也給了眼前這個男人充分的信任。

　　女人把頭枕在馬小池的胳膊上，說“我說‘鳥兒鳴’，妳怎麽那麽有才啊？妳在網上聊天的時侯怎麽都是壹套壹套的啊。”

　　馬小池樂了，“我不僅有才，而且很能幹。”

　　馬小池故意把幹字咬的很重。女人不好意思地壹笑，把光潔的身子往馬小池身邊靠了靠，側過身來，擡起頭來註視著馬小池，雙乳垂懸在馬小池的胸前，然後悠悠地說了這樣壹句話：“妳就是壹個魔鬼。”

　　說這話的女人不止續曼壹個人。馬小池對她們而言既是天使，也是魔鬼。

　　那天晚上馬小池不知道在那個年輕的身體上耕耘了多少次，到了後來馬小池覺得自己射出來都是水了。女人壹邊憐惜地親吻馬小池的嘴，壹邊說：“妳要是真廢了，我就是妳最後壹個女人該多好啊。”

　　馬小池壹下子把女人摁在身下，嗔怒：“妳這個騷娘們，胡說什麽呢？我要是廢了還不如殺了我。”

　　續曼直到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侯才意識到壹個嚴峻問題，“昨天晚上妳沒有帶避孕套嗎？”

　　馬小池樂了，“帶什麽帶，我也沒準備啊！再者說了，妳也沒有寫申請啊！”

　　“可是我準備了啊！妳這人怎麽這樣啊。真討厭。”

　　續曼叫道。

　　馬小池說：“說什麽都晚了。沒事的。我到最後都是有液無精了。”

　　馬小池從續曼的包裏掏出了那盒精心準備的杜蕾斯，在手裏擺弄著，壹邊從包裏掏出了那把折疊水果刀。

　　“我說妹妹，準備的夠全乎的啊。這是壹手都要硬，壹手都要軟啊。”

　　馬小池打趣著續曼，眼睛斜睖著續曼。

　　續曼從馬小池手裏搶過這些東西，扔進了包裏，說：“壹顆色心，兩種準備。不行啊。”

　　“當然行了，妳說怎麽都行。”

　　馬小池壹邊拍著續曼的屁股，壹邊坐起來。他順手點燃了壹支煙，女人起來順勢躺在馬小池的懷裏，認真地看著這個連抽煙都很帥氣的男人。突然深深地嘆了壹口氣。

　　“怎麽了妳？”

　　馬小池低下頭問。

　　“天亮了，壹切都結束了。壹@夜情嘛，這黑夜結束了，情也該結束了。送我走吧。”

　　續曼的不舍寫在臉上。

　　續曼從網絡走向天國

　　兩人的壹夜狂歡確實沒有留下什麽隱患，但是續曼那天臺燈下的侗體卻永遠定格在馬小池的記憶之中了。

　　當顧佳穎把續曼出賣給了馬小池之後，根本就不會去想這兩人會有什麽結果。她低估了續曼的勇氣和馬小池的魅力。

　　當顧佳穎在網上碰到馬小池的時侯，順便問起說：“那個女人好看嗎？”

　　她相信這兩個人充其量也就是在網上調調情而已。

　　馬小池發出了由衷的贊嘆：“好看，真的是人間尤物。她可是壹個好女人啊。風情萬種。”

　　女人詫異：“妳真跟她那個了？妳可真夠能耐的啊。”

　　馬小池在屏幕上敲出了幾個字，這幾個字讓顧佳穎痛苦了好長時間，這幾個字是：“妳說呢？”

　　女人的回應是：“她是個婊子。”

　　敲這幾個字的時侯，女人是惡狠狠的。

　　馬小池樂了：“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婊子的。當婊子的女人是要有資本的。”

　　顧佳穎憤怒地回答：“妳這個流氓，妳這個魔鬼。”

　　顧佳穎知道自己幹了壹件極其愚蠢的事情，自己對續曼的出賣可能會讓自己永遠地失去在馬小池心目中的地位。當然，後來發生的壹切又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。

　　續曼和馬小池的銷魂壹夜實際上也是兩人的最後壹夜。因為這壹夜之後的續曼出了壹次車禍，這次車禍讓續曼再也沒有睜開美麗的眼睛。剛剛拿到駕照的續曼開著父親的車撞上了停在路邊的壹個大卡車上，整個車頭都凹陷了進去。續曼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永遠地失去了年輕的生命。

　　當顧佳穎把這個消息告訴馬小池的時侯，馬小池冷冷地說了壹句：“這下妳滿意了吧。”

　　放下電話的馬小池的眼裏突然湧出了眼眶，那個女人，那個和自己有著壹夜風月的女人，那個溫熱的，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離開了，永遠地離開了她曾經愛過的和愛她的人。

　　續曼的慘死還是讓顧佳穎閉上了詛咒的嘴。死者為大，這是老百姓心中的法則。

　　顧佳穎無話可說，因為她知道在續曼自從認識了馬小池之後，續曼確實離開了自己的男人，可惜的是這個男人還是沒有回到她身邊，他居然又和壹個發廊洗頭妹好上了。那個男人對顧佳穎連壹點點性趣都沒有了，他甚至都不願意踏進那個家門。顧佳穎對這個男人應該說也是沒有了任何信心，她現在連試圖拯救的姿態都懶得做。但是，她還是願意把自己所面臨的窘態告訴馬小池，她還是希望這個男人能夠給自己有所幫助，哪怕是言語上的只言片語。

　　馬小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侯，跟顧佳穎講了這樣壹句話，“以後他再強@奸妳的時侯妳最好讓他帶上安全套。”

　　幾年之後的顧佳穎對馬小池感激涕零，因為那個男人染上了艾滋病。顧佳穎堅決地和他離了婚，把父母給自己買的房子收了回來，那個男人因為染病在身，也被學校除名。

　　馬小池說這是報應。但是，所有犯錯的人都會遭到報應。不僅僅是那個男人。

　　馬小池曾經在網絡上看過壹部電影，這部電影是王小峰執導的《十面埋伏》在這部電影裏對男人出軌的狀態有壹段經典概括：“行蹤詭詭秘秘，熱情不如過去，手機經常關閉，回家常在深夜，說話愛搭不理，做愛有氣無力。”

　　馬小池就是那個時常讓自己出軌的人，壹個在感情上無限放縱自己的男人。

　　馬小池時常思考壹個問題，那就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壹個好男人。在自己的妻子李曉曼那裏，馬小池盡心盡力地做著壹個好丈夫。這種愛滲透在日常生活的每壹個細節上，就連性生活，馬小池都會首先考慮妻子的感受，上床之前都會把手洗的幹幹凈凈。

　　馬小池甚至在想，自己應該說對得起那些女人們，也對得起自己的男兒身。可是，馬小池從來就沒有想過，男人如果僅僅被性控制的話，這個男人註定是沒有多大出息的。壹個男人要想系緊自己的褲腰帶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。

　　可是馬小池依然愧疚，在結婚之前，自己和房莉莉、劉艷、顧佳穎有著親密的關系，包括性生活。結婚之後，自己又和顧佳萍、顧佳萍、續曼顛鸞倒鳳。這些女人都在自己生活中出現過，出現過的痕跡是擦不去的。每個女人都在自己的身下通體愉悅。不是所有犯下的錯誤都是贖無可贖似的。

　　而自己的妻子什麽都不知道。

　　這個善良的女人整天到晚上班做好自己的工作，下班之後伺候老公和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