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神探李元芳開始

興霸天

歷史軍事

大唐,隴右道,涼州。
學堂內,李彥跪坐到蒲團上,將筆墨紙硯壹壹拿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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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六十八章 接下來就是壹夜暴富的時刻!

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by 興霸天

2023-9-17 08:37

  “厚將行會徹底完了……”
  葉家門口,吳居厚和趙挺之面對面站著。
  兩人的中間,是依舊進進出出,忙碌著抓人的官差。
  兩人的四周,則是燃起的火把,那壹片片搖曳的火光,將他們臉部的輪廓,照得忽明忽暗。
  火焰的溫暖,也驅散不了半分寒意。
  關鍵不在於身體,還在於心。
  沈默少許後,趙挺之率先開口:“這個商會作惡多端,葉季長與潘氏理應明正典刑,卻不該由皇城司來查辦。”
  吳居厚嘆息:“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?高俅本是個毫無資歷的弄臣,經此壹案,能人所不能,位置才是真的穩了,禦史臺彈劾他都要大費周章!”
  趙挺之道:“高俅此人出身市井,未受聖賢教化,自從任職皇城司以來,苛刻小民,貪贓枉法,近來卻壹改常態,此次更不求財富,顯然大奸似忠,包藏禍心。”
  吳居厚冷笑:“如若每個官員都如高俅今晚這般,豈不是禦史所盼的清正廉明?趙中丞這番評價諸多揣測,立不住腳吧!”
  趙挺之搖頭:“論人當觀其心,高俅的做派,滿朝臣子又有幾人不知?便是這佞臣能壹直壓制心中惡念,偽裝良善,擅於構陷誹謗、因言罪事的皇城司,也絕不可掌權。”
  “不錯!”
  吳居厚雖然很厭惡趙挺之,但對於這個觀念,還是大為贊同的。
  按照宋朝龐雜臃腫,人浮於事的官僚體系,任何官員行事都要受到層層掣肘,唯獨皇城司是壹個直屬於官家的特殊機構,他們要是好好辦事,還真的方便,並且容易出成績。
  試想如果皇城司連連立功,那原本就被分得很碎的刑部、大理寺和開封府衙的刑案權力,就會被再度分割,而禦史臺監察百官的職能,也會被大大的分薄。
  所以別說高俅不是良善之輩,就算是讀聖賢書的忠臣,也不能容許他破壞現有的權力架構,引發更劇烈的沖突。
  眼見吳居厚的敵意消減了些,趙挺之緊接著道:“依老夫看來,高俅恐怕是早就得了這份名單,壹直隱而不發,待我們來此,才當眾揭露。”
  吳居厚也深以為然:“如此行徑,不僅可以損我等顏面,更讓接下來的彈劾變為私仇嫉恨,其心狡詐。”
  趙挺之道:“敦老,此事關系重大,我等當同心協力。”
  敦老是吳居厚的字,這聲久違的稱呼,讓這位開封知府眉宇間隱有觸動之色,他和趙挺之同為新黨,曾經也是為了改變世道而並肩奮戰過的。
  而無論是怎樣爭奪宰相之位,都是士大夫內部的矛盾,壹旦遇到武人冒頭,都該壹致對外:“妳便是不這麽說,老夫也知大義所在,妳看那人……”
  趙挺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:“開封府衙判官丁潤?”
  吳居厚淡淡地道:“這丁潤本就是出身皇城司公事,如今與高俅壹拍即合,乃是他的左膀右臂,此案相助良多,斷此壹臂,當可遏制皇城司崛起。”
  趙挺之道:“可有罪證顯露?”
  吳居厚道:“此人貪贓枉法,多有不軌,以禦史臺之能,應可除之。”
  趙挺之沈默下去。
  吳居厚知道對方看出了自己在借刀殺人,開始添火:“此人還與公孫昭是同門,公孫昭逼得任公吐血身亡,其子嗣為其正名,竟被百姓圍毆致死,可見世人心中,只知小利,不辨忠良,高俅如今也有了青天之名,他卻不比公孫昭啊……”
  趙挺之的眉頭跳動。
  確實,高俅和公孫昭很不壹樣。
  高俅是官家的潛邸舊臣,在毫無資歷的情況下都能提點皇城司,只因為官家信任,現在更是壹發不可收拾。
  公孫昭則是八年判官,無人喜歡,就連支持過的向太後也表現出明顯的厭惡。
  所以公孫閻羅曇花壹現,上了通緝榜,高青天卻可能壹直偽裝下去,成為大奸。
  趙挺之深深凝視了丁潤壹眼,收回目光後,對著吳居厚拱手:“糾察官邪,肅正綱紀,乃我禦史之責!告辭了!”
  吳居厚還禮:“送趙中丞!”
  趙挺之轉身,先上了馬車,吳居厚等待片刻後,才登上馬車,令仆從策馬離開。
  目送他們離去,壹大壹小兩道身影走了出來。
  李彥想到吳居厚和趙挺之的工作能力,有些感慨:“奸臣做壞事不奇怪,能臣整日蠅營狗茍,算計爭鬥,才是世道的悲哀啊!”
  師師在他身後探出腦袋:“大官人,他們真的要為難丁判官麽?後面離去的那位官人,為什麽越說絲線越多,尤其是壹根粗大的絲線,變得好紅好紅……”
  李彥道:“我看不到妳眼中的那些絲線,但簡單的說,就是是非不分,自尋死路。”
  “復雜的說,問題不僅僅是這兩位,而是文武極不平衡的大環境,使得優越慣了的士大夫,對於其他群體本能的質疑和排斥。”
  “壹旦他們給人定了性,不是也是,因為這群人掌握著龐大的社會資源,還掌握著筆桿子,物質和精神他們全部包攬,這是極為可怕的壟斷,其他群體只能寄希望於有道德的士大夫,能為自己說壹說公道話了。”
  師師沒聽明白,卻記了下來,然後喃喃道:“可高提點和丁判官是好人啊,他們抓壞人的!”
  李彥嘆道:“可惜很多人就是連這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,或者不想懂……罷了,不說這些事,跟我去發財好不好?”
  師師看著這位難得的興奮表情,也期待了起來:“好吖好吖!”
  李彥嘴角揚起,細細囑咐了壹番,最後總結道:“接下來,就是見證壹夜暴富的時刻了!”
  ……
  “唔!”
  少東家猛然醒來,看著小拇指上連接到鐵門的細絲,依舊閃爍著熒光,松了壹口氣。
  這證明不僅沒有人進來過,連靠近鐵門的人都沒有。
  他剛才實在太累了,弄完這個小布置,回到陣眼邊上,頭壹靠到明王像,就睡了過去。
  不知道睡了多久,現在已是什麽時辰,關鍵是張清和徐寧什麽時候才能回來……
  少東家知道這兩位還是對自己有些小情緒的,畢竟家人沒賺過來,難以死心塌地,但要洗刷越獄的罪責,那可不是之前含冤的程度,是真的藐視朝廷律法,只能來找他。
  所以他不擔心張清徐寧會倒戈向其他人,擔心的是失敗。
  可惜現在擔心無用,只能等待。
  時間開始緩慢流逝。
  起初少東家還有閑暇關心四周的財寶,估算價值,很快意識到,這座金庫裏面的寶物總價,恐怕還要在六百萬貫之上,當然也不可能超出太多,畢竟已經是壹筆龐大到令人瞠目結舌的財富了。
  然後他對於財寶失去了興趣,想要尋找些別的事情打發時間。
  偏偏此處並不像皇城司監獄,不僅空間因為堆積的財寶而變得逼仄壓抑,還沒有討好的獄卒、來往的犯人、豪爽的兄弟,就連那個遠不如兄弟惹人喜歡的小廚娘都沒有。
  這裏只有他自己。
  “好難嗷!好難熬!”
  “快給我送點吃的……還有便桶……”
  “如果我的化身,沒有被‘佐命’所斬,該有多好!”
  ……
  不知多了多久,也許僅僅是壹兩個時辰,但少東家坐不住了,起身踱步,臉色難看。
  他已經意識到,自己想方設法地從壹座監獄逃了出來,然後壹頭鉆進了另壹座監獄。
  關鍵是這裏要難熬太多了,他本來以為在皇城司關個十幾天,到了金庫裏面苦等幾日不成問題,結果現在或許連半天都沒到,就如熱鍋上的螞蟻,繞著明王像開始走動,偏偏又不敢離開這片區域,只是壹圈圈的轉著。
  終於,少東家停了下來。
  不為別的,餓了。
  在皇城司的牢房內,他有著樊樓提供的外送食盒,起初牢房的氣味太沖,吃了幾筷就沒了胃口,後來也習慣了味道。
  但現在這間金庫牢房,卻是沒有半點食物的,偏偏距離最近的那壹頓,由於糕點裏面下毒,他直接讓小廚娘師師帶走了食盒,後面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,消耗嚴重,自然免不了疲憊饑餓。
  疲勞可以通過睡眠來消除,饑餓卻是引得肚子咕咕直叫。
  “該死的,別說在這裏耗壹陣了,如果張清徐寧回不來,我恐怕連兩三天都撐不下去,難道就這般灰溜溜的出去?”
  “不行,出去也是個死字,幹脆引動陣法,誰也別想得到這筆巨富……”
  “可死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,我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啊!張清、徐寧,妳們壹定要平安歸來!明王保佑……不,佛祖保佑!”
  壹個明尊主教,雙手合十,拜求佛祖保佑,可見被逼成什麽樣了。
  將神佛祈求了壹遍,無聊到了極致的少東家,靠在明王像上,昏昏沈沈之間,又睡了過去。
  這次他的睡眠,是被細絲的顫動驚醒的。
  看著那代表著有人出現的波動,少東家先是狂喜,然後大為警惕起來,眼中更是生出決然。
  如果來者是張清和徐寧,那自不必說,他的計劃十之八九成功了。
  如果是葉季長和潘氏到來,張清和徐寧怕是已遭不測,只要對方超過了警戒線,他會毫不遲疑地啟動炎滅陣。
  在難熬的等待中,來者到了鐵門前,輕輕推開壹條縫隙,壹個小腦袋探進來壹半,瞄了壹眼,又迅速縮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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